展厅的作品出自唐大雾先生,岛国视觉艺术界非常重要的人物,近几年来的作品多以艺术教育为主题。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至今,影响了包括自己和许多艺术工作者,我一直以来都把他当老师。让人难忘的名言如“I
do not know what art is-that's important to remember.”和“Don't
give money to the arts”。除了这也莞尔也严肃的提问,自制的大型非永久雕塑也是大雾一向以来的作风。
如果说艺术市场吸引观众靠的是作品的完美外观和其荒谬的标价,那大雾作品的魅力就在于他的真诚。然而,不是每个人有毅力在如今这样现实的环境里创作不卖钱的作品。艺术工作者除了教课,另一个收入就是变卖作品以便换取3餐和未来,例如前几年搞得火热无比的艺术博览会让不少画家们增添信心。只不过近来热闹的氛围好像静了下来,听画友说艺术市场的交易不尽理想,大家正在静观其变。事实是,周遭不被现实环境主宰的艺术家朋友几乎都找不到。
若要找个成功的例子,当属刚刚在国家美术馆落幕的日本艺术家草间弥生了。草间作品上圆点不但成了其作品的特色,甚至成了她的“版权”。其实,草间女士的履历足够写成几本书;早期在美国以“性”为主题的概念,以及后期入住精神疗养院的情况更增添其神秘感。也许这样的经历让她受到更多人的注意,成为事业上的卖点?试问有没有听过本地视觉艺术画展售票,并在展览开幕前入门票被售罄的事呢?
想必有个类似商业团队的机构正运行着,尤其在她晚期患病的情况下。再看看本地的艺术学院、艺术团体、画家和画廊,想突围引人注目的单位总得有些方法?以往认为艺术家得默默耕耘的想法已经被如何经营艺术事业所取代,团体视乎强过个体户。即便是艺术学院也各自在想方设法提高知名度招徕学生,就好像大雾在某个访谈中提出的疑问——为何南艺的林学大先生不比拉萨尔的Brother
Mcnally 出名?
“外显”和“内隐”的问题又再次浮现脑际,艺术家的创作速度再慢些是否会被外头的热闹给淹没?不知名的焦躁偶尔会出现脑际。眼看人家办了10次个展,怎么自己却仍未做出像样的作品?是不够努力吗?是否赶紧再做多一点快一些呢?然而,艺术毕竟和其它学科不同,如何求同存异才不会跟着别人的屁股走,更何况每个人都不同;有人想利用艺术让自己家喻户晓,有人希望能够让艺术抒发自己的情感,更有些人只想单纯学习(艺术)。
那晚下课后,在学院碰到正在准备展览的大雾,寒暄片刻后见他再次踏进展厅的孤独身影,心里有些感触。其实,每回面对像大雾这样严肃的艺术家时,总会频频反思,觉得自己好像还应该更努力一些。。。。
记得1988年的艺穗节,在圣约瑟书院旧址还未改建成艺术画廊(SAM)之前,大雾在那里做了2个探讨社会问题的表演艺术。第1天他做了个 “In Case of
Howard Lui”的表演,表演结束前全裸着提小皮箱出现在观众面前,确实让人感到震撼,待大家回过神来便传出不绝的掌声。隔天,表演还未开始,场地已经挤得水泄不通,尤其胸前挂着硕大相机的记者们。正当大家在期待“精彩”的表演时,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架起类似皮影戏的场景,演起小孩玩火导致组屋单位起火的寻常事故。。。。
大雾,了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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