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息灯,睡房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。虽然P和猫咪近在咫尺,却因为都在“忙”做着各自的事而没有交流。
在没有手机的时代,人们在熄灯后什么事都做不了,便只好乖乖地上床休息。当下人人多被手机搞得欲罢不能无法定时进入梦乡,比以往迟睡1、2个小时已成了正常事。而每回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后,感官便从视觉转移到黑暗中更加敏感的听觉。也是这种“白昼”变“黑夜”的状况,让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听到心跳,找回自己。。。。。
清明节的前天和大前天明明下过大雨,怎料正日当天却来了个让人吃不消的大热天。虽说“清明时节雨纷纷”,在预备雨伞的当儿,自己却更期待阳光普照的天气。尤其公嬷分别葬在郊外的二关和咖啡山(Bukit Brown),树木如林的旧坟山若面临倾盆大雨,除了泥地也更担心雷雨交加的气象。
回首这些年来上山踏青的体验,除了年幼到青年、再到步入中年后心境上的差异,还得面对或晴或雨的不同天气。从陪伴健在的父亲到兄弟姐妹相伴踏青的今天,我们甚少改变已经定好的日子。印象中,择日补办这种事好像只有1、2回?也忘了是因为下大雨,还是所预约的汽车因故障而更改日期。我必须说,天气的潮湿与否确实会影响扫墓者的心情。尤其观察先父祭拜阿公阿嬷时,总是静默加肃穆的表情,有时平静更多时候带点伤感。。。。。
然而,时钟总是在没让人听见滴答声的时候跑得更快,并理所当然地把时间带走。转眼父母亲那一辈的亲戚几乎都离开人世,而我们这一代也已越过人生的一半。清明的思亲方式和以往有别,从以前的土葬到如今的火化仪式。至于拜祭的空间,则从气候难以预测的山头,转换成恒温又舒适的冷气空调。
如今和家人度过的清明节,已不像昔日那款淡淡愁愁。反之,却成了大伙儿嘘寒问暖、闲话家常的聚会。只可惜如此美好的体验只限于自己和同辈,而年轻一代的侄甥们总是对祭祖这些事兴趣缺缺。也不晓得10年后踏青又会是什么样子?
清明节扫墓当天,途经刚通车的高架桥底下,因车道没妥善指示而造成混淆,导致车子在进出二关墓园时耽误了些许时间。几年前,咖啡山因为加建汽车立交桥,而必须挖掘许多百年历史的坟墓,让一些持反对意见的国民感到极度失望。如今适逢清明节,人们上山拜祭却受一再改道所造成的不便,更让人感到当局的“ 一意孤行”。
对于保留极具历史价值或自然保留区的努力,在地小人多的岛国让人很难保持乐观。看来时过境迁很多时候是人为的,即便清除墓园的目的是否有必要?于是,自己每回上山总会不停地四处拍照,就是担心墓园消失的那一天。
回头再谈谈挂钟,只觉得其命运有如其它工具如相机或电视一样。就因为
当下人人一机在手,让这些“过去”的必需品如同虚设。当有一天挂钟被淘汰已成事实,我们就会成为被慢火煮熟的青蛙,消失了还不知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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