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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April 28, 2019

多快忘记一件事

半夜苏醒,甚少有记下梦境的习惯。所以,天亮起床后很快便将精彩的“剧情”忘得一干二净。
有时候连续进入几个梦境,想记住第一个便会忘了其它,再要记住其它的却又把原先的丢失掉。所以最好有笔记本做记录,但每回在写完字后便再也睡不着了。。。。

有些人在夜里就寝前,会概括并总结一天的生活。除了给自己一些交代,也能借它训练记忆力。自己偶尔也会尝试,却因为随性的性格,胡里糊涂的时候总多过按照“功课表”生活。即便当下的自己生活上还算安逸。

回顾过去,对人或事或物,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有时在意有时不然。事物的重要性总是随着自己的成长和生活背景而更易,这会儿可以把事情视为无关紧要,下一回却对同一件事感叹永生难忘。

人类能成为万物之灵,靠的是经验的累积,这和头脑有关。相同的,精英和一般人的差别,也和脑袋瓜有关。常听人讲先天及后天之说,前者总让人觉得事半功倍,而后者若不用事倍功半的努力,就有可能遭“淘汰”。而以上两者兼得者,逻辑上必然成为受后人敬仰的伟人吧?

供人累积的事物总有个容量,大多数人的脑袋也记不得太多东西,所以偶尔放过自己一下下也无妨。小时候,父亲总在我温习功课的时候说:一天学一个字就好。我喜欢这样的“鼓励”。老实说,谁可以记得一个月前在哪里用午餐,吃了什么?或者一年前的这天做过什么事?


一般上,小时候学习不用脑成绩差劣就得挨骂,回大人的话就是“忘记”。成年后在外打工犯错被训话,多数原因也是“忘记”。甚至是伴侣之间,往往亦因为对方忘了做某些事而受责备,成了口角。

人们因需求不同而能力各异,“忘记”或“不记得”可能和记忆力有关,也可能和生活方式脱不了关系,甚至还有“选择性失忆”这回事。很多时候,生活上的小细节往往决定自己能够成为什么人。无论选择不屑一顾,或者决定努力学习的人,最终还是得面对自己的成果(或苦果)?

或许,年纪越大越不在乎曾经努力追求的事物,更甭说废寝忘食了。反之,到了一定年纪的人更应该学习把无关紧要的杂事淡忘(fade from one's memory),好好体验当下。更何况,不少人因身体机能下降或过于忙碌而患上善忘或健忘(forgetful)的毛病?

那天,在新达城商场吃茶,纳闷一路上见到不少年长老人在干活。无论扫地或收拾碗碟杯子,动作慲跚的老人表情总是显现疲惫。不知道这和有关当局标榜的活到老学到老有无关系?虽然说年纪大了找些事打发时间,甚至减少患老人痴呆症的几率是个不错的主意。只是,叫一个工作了一辈子的老人,继续为生活奔波,那还算什么人生呢?

你记得也好,最好你忘掉,。。。。

Wednesday, April 10, 2019

挂钟的滴答声


深夜息灯,睡房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。虽然P和猫咪近在咫尺,却因为都在“忙”做着各自的事而没有交流。
在没有手机的时代,人们在熄灯后什么事都做不了,便只好乖乖地上床休息。当下人人多被手机搞得欲罢不能无法定时进入梦乡,比以往迟睡1、2个小时已成了正常事。而每回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后,感官便从视觉转移到黑暗中更加敏感的听觉。也是这种“白昼”变“黑夜”的状况,让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听到心跳,找回自己。。。。。
清明节的前天和大前天明明下过大雨,怎料正日当天却来了个让人吃不消的大热天。虽说“清明时节雨纷纷”,在预备雨伞的当儿,自己却更期待阳光普照的天气。尤其公嬷分别葬在郊外的二关和咖啡山(Bukit Brown),树木如林的旧坟山若面临倾盆大雨,除了泥地也更担心雷雨交加的气象。
回首这些年来上山踏青的体验,除了年幼到青年、再到步入中年后心境上的差异,还得面对或晴或雨的不同天气。从陪伴健在的父亲到兄弟姐妹相伴踏青的今天,我们甚少改变已经定好的日子。印象中,择日补办这种事好像只有1、2回?也忘了是因为下大雨,还是所预约的汽车因故障而更改日期。我必须说,天气的潮湿与否确实会影响扫墓者的心情。尤其观察先父祭拜阿公阿嬷时,总是静默加肃穆的表情,有时平静更多时候带点伤感。。。。。
然而,时钟总是在没让人听见滴答声的时候跑得更快,并理所当然地把时间带走。转眼父母亲那一辈的亲戚几乎都离开人世,而我们这一代也已越过人生的一半。清明的思亲方式和以往有别,从以前的土葬到如今的火化仪式。至于拜祭的空间,则从气候难以预测的山头,转换成恒温又舒适的冷气空调。
如今和家人度过的清明节,已不像昔日那款淡淡愁愁。反之,却成了大伙儿嘘寒问暖、闲话家常的聚会。只可惜如此美好的体验只限于自己和同辈,而年轻一代的侄甥们总是对祭祖这些事兴趣缺缺。也不晓得10年后踏青又会是什么样子?
清明节扫墓当天,途经刚通车的高架桥底下,因车道没妥善指示而造成混淆,导致车子在进出二关墓园时耽误了些许时间。几年前,咖啡山因为加建汽车立交桥,而必须挖掘许多百年历史的坟墓,让一些持反对意见的国民感到极度失望。如今适逢清明节,人们上山拜祭却受一再改道所造成的不便,更让人感到当局的“ 一意孤行”。
对于保留极具历史价值或自然保留区的努力,在地小人多的岛国让人很难保持乐观。看来时过境迁很多时候是人为的,即便清除墓园的目的是否有必要?于是,自己每回上山总会不停地四处拍照,就是担心墓园消失的那一天。
回头再谈谈挂钟,只觉得其命运有如其它工具如相机或电视一样。就因为
当下人人一机在手,让这些“过去”的必需品如同虚设。当有一天挂钟被淘汰已成事实,我们就会成为被慢火煮熟的青蛙,消失了还不知道?